在保安队上班的那段时间里,因为里面的大多数都是打击斗殴经验丰富的兄弟,所以平时聊天的时候,也被他们传授了不少打架经验。
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在打群架,对方人多我方人少的时候,有人靠人站,没人靠墙站,这样至少可以将后背很好地遮挡起来。
眼下我方只有我一个人,靠人战是不可能的,并且这里本身就是在门口,我又不可能找得到墙……
想到这里,我不由得心中发苦,望着将我团团围住地十几个人,我心说应该等不到黄铭他们过来救场,自己就很可能挂了。
“给我揍他!”
随着黄毛的一声叫嚣,十几个人瞬间就冲了上来,我正准备瞅准一个离得最近的人,开始还击,不料人群后面却传出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。
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原本已经包围住我的人群,已经被一个身影在极短的时间内,撕开了一个缝隙。
望着这个一袭紧身黑衣、面容姣好、前凸后翘地身影,我忍不住惊喜地欢呼道:“谢孟芸?怎么是你?”
可惜异常高冷的谢孟芸,根本就懒得搭理我,只是在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之后,一个闪身靠在了我的背后。
原本以我自己的身手,如果有墙可避,面对着十几个人,支撑个十几分钟就不是很难。
此刻有了一个身手远在我之上的谢孟芸,与我形成守望之势,面对这十几个一群的乌合之众,顿时就压力大减。
因为我的主要目的在于拖延时间,所以此刻有了谢孟芸之后,我也不太下重手,只是对冲过来的小痞子们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打退辄止。
只是经过十多分钟地打斗,对于这十几个小痞子一直不依不饶的攻势,我也不得不心生佩服。
就在我等的心中有些焦急,都差不得要下重手的时候,人群后面忽然有人在大声喊“停!”
我原本对这种打群架喊停的行为嗤之以鼻,毕竟双方都已经打红了眼,怎么可能因为谁喊一句话,就真能收住手?
但令我很是诧异的是,随着这一句喊停,前一秒钟对我和谢孟芸还不依不饶的小痞子们,真的令行禁止地纷纷退了回去。
“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?”正在我诧异之时,人群后面一位操着东北口音的中年男人,拱着手走过来笑道。
望着这位很可能是话事人身份的来者,我虽然摸不出路数,但也乐得在焦灼的斗殴间隙,能有个喘口气的机会。
“吴辉!”伸手不打笑脸人,来而不往非礼也,所以我也学着对方的样子,一拱手道。
“原来是吴辉兄弟,刚才的都是误会,误会!”中年男人说着居然笑呵呵地走了过来,递出一支烟道。
“误会?这从何说起?总不能我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杀,然后等发现打不过我,又跟我说误会吧?”
我尽管接下了递过来的烟,却并没有放到嘴上,毕竟谁知道这支烟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?
“那吴辉兄弟的意思是?”中年男人说话间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阴狠之色。
对于中年男人眼神中的着一丝阴狠,我虽然稍有心悸,但一想到黄铭他们马上就到,也就浑不在意道:“我的意思当然总是得有个交代吧?”
“哦?那吴辉兄弟想要个什么交代?”中年人掏出打火机想为我点烟,却被我挡回去了。
“当然是打喽!我倒是要看看咱们到底谁能打得过谁!”
其实我并不是好勇斗狠之辈,但是面对这群无赖一般的小痞子,我心知如果不把他们彻底打服,他们是不可能真正老实的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
中年男子听了我的狠话,似乎很是开心似的朗声大笑了一阵,这才继续说道:“吴辉兄弟是不是想着,一会儿你的兄弟马上就到,胜负也未可知?”
中年男子的话让我一阵骇然,心说黄铭他们一直没到,难道是被他们的人拦住了?
“就算你正能把我的人拦住,我也未必就怕了你,你觉着就凭你们是几个人就能把我们两个怎么样吗?”
“呵呵,吴辉兄弟说的极是,但是吴辉兄弟又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们这里没有高手呢?”
中年男子此话一出,我也开始有些担心了起来,而且就在这时候,谢孟芸忽然暗中在我手心里写了一个“和”字。
“那你到底想怎样?”在权衡了利弊之后,我这才一字一句地问道。
“我都说了,讲和啊,现在老哥我也弄明白了,是我这边手下崽子不是东西,回头儿我会对他严加教训,至于吴辉兄弟店里的欠账,还有损失,我灞子帮也会一分不少地赔偿,你看如何?”
中年男人的条件,似乎把自己一方放的很低调,甚至于低调地让我觉得不太可能。
“那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我有些狐疑地问道。
“一看吴辉兄弟就器宇不凡,人中之龙,如果肯赏脸陪老哥我吃顿饭,咱们化干戈为玉帛,老哥感激不尽!”
“就这些?”
我有些难以置信,随即又反应过来道:“我可不是混的,所以就算这件事可以算了,但是你老哥如果打着需要我在道上还你人情的算盘,那可就让你老哥失望了!”
“吴辉兄弟你未免太看不起老哥了,老哥我也是做正经生意的……”中年男人说着递上一张名片,“这是我名片。”
我接过来看了一眼,上面业务项目一大堆,什么债务纠纷调节处,什么私家侦探公司,什么专业保镖公司……
说到底,还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已。
“都给我围起来,一个也别想走掉!”
我刚想开口答应下来,远远地郑康丰跳下汽车,大手一挥,他的身后居然呜呜泱泱一下子涌出了三四十号人,这有点不对劲啊?至少酒店保安队没有这么多人啊?